Z Potentials | 李林天,网瘾少年高中创业即被海外巨头收购,天才极客下场打造AI机器人
李林天先生是具有众多标签,以及传奇色彩的创业者。他的成长背景和早期经历锻炼了他的情绪敏感性和对用户需求的洞察力。他的职业生涯始于对游戏的热爱和自学编程,曾一度是网瘾少年。高中期间带领团队开发的产品被海外巨头收购,只身前往硅谷。经历过汽车行业的创业,曾一度获得保时捷、蔚来等机构的投资。
在AI时代下,李林天先生决定进入消费级AI机器人领域,目标是创造出能够与人类建立情感联系的机器人,而不仅仅是功能性的产品。尽管面临技术和人才的挑战,但他通过坚持和创新的方法,成功地组建了一个由顶尖人才组成的团队,并计划在未来推出具有革命性的机器人产品。
让我们一起走进此次对话!Enjoy!
ZP: 请简单介绍下您,主要是可以讲讲人生中的关键节点?
李林天: 我是1992年出生,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在姥姥家长大。而且我从小个子也很矮,是个经常受欺负的。这就导致了我个人认为我是个情绪相对非常敏感的人,对人的情绪感知能力很强,也塑造了我感知和发现用户需求打造产品的能力。
因为从小就就迷上了游戏,成为了很重度的网瘾少年。在上初中的时候基本成为独立生活挣钱养活自己的状态,因为喜欢游戏,所以在网吧做网管挣生活费。也以此为契机开始从黑客联盟上面自学了一些编程。在黑客联盟上面拜师学艺加了很多中国老一代的技术大佬,为了方便自己的学习,成立了一个QQ群,拉了大概30多个年龄都相对比较大的人。当时希望做一些事和大佬们增进感情,于是开始做游戏外挂。我从初中二年级开始做外挂开发,一直做到初中毕业,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在高二的时候,我开始考虑上大学的问题了,因为想要获得海外的推荐信,因此在工作室的建议下开发了一个VPS产品丢在海外BBS供人免费使用,上线1星期就获得了20万用户。但因为增长过快,我们也很快停止了这个项目。再后来阴差阳错的一个机会收到了一封收并购交流意向邮件,最开始以为是骗子或是营销广告之类的。隔了两三周连续收到两三次。才开始关注并正式和对方约见。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到苏州与他们从美国飞过来团队交流。当时我语言不通,拿了一个步步高的金山词霸,聊了一下午也翻译翻了一下午,最终就我们团队被成功收购。当时大家也非常激动,所以我们就一起在武汉见面,这是我们的工作室第一次线下见面。
在2009年的4月我出国了,到了硅谷以后开始接触大数据。到了美国以后,开始每天要处理40个TB的数据,算是比较早期开始接触大数据这个概念的人,在美国一直待了三年的时间,合同到期后就选择了回国。
回国之后最开始我是先回的上海,我回国的时候我才20岁,连工作都不会找,我就在上海玩,因为我也不缺钱,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当时我工作室里面有个没去美国的哥们在阿里云,他知道我的情况后就带我来了阿里,然后帮他们从头到尾设计了Dataflow。在阿里就一共就待了两个月,因为当时年底了,国内很多公司希望我过去帮他们做大数据产品的设计。
我当时先去了百分点,做了中国第一个可视化大数据操作平台BD-OS,在百分点待了小两年的时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就离开了。当时心情特别郁闷,因为错过了一大波的财富,2015年到2016年我就满世界旅游去了。当然也在旅游的过程当中接了很多的外包项目。回到上海以后,我就去了七牛云,一直待到了2018年。
李林天: 直到我上一次出来创业,成立了飓风出行这一个做汽车新生态的平台。我为什么会去创业,这个其实和生活上这条线有关。我在美国的时候,因为在美国没车不行。我在蹭车一年多后。自己买了一台限量版的Corvette。这辆车就比较拉风,就一脚油门,基本上整个园区都要知道你来了。也是因为这台车,我认识了Larry Ellison(甲骨文Oracle Corporation的联合创始人及长期CEO,以前曾是美国首富)。
那天我在上班的路上,要进园区的时候有个老人跟我招手,他就是Larry。Larry最开始是说我这个车不错,然后带着我去他的车库参观,去参观他的游艇和直升机。他还带着我去参加了一些派对和酒会,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长了不少的见识。当时给我感触特别深的一点就是没有这台车,我不可能和这些人打这些交道的,所以我回国之后,买的车基本全是跑车。因为我们中国的汽车文化不是很浓重,很多车主都呆在俱乐部微信群里面,因为这些车我就加了很多的这种俱乐部也认识了挺多各种各样的人。我认为这是我快速积累社会认知的一个部分。
因为买卖过挺多车的,加上改装,所以在车这件事上应该花了大几百万冤枉钱,我当时内心是极度不爽的,因为我这人比较讲究一分钱一分货,如果你整个利润部分在服务,那你必须得把服务做好,但是汽车这行业是传统行业,鱼龙混杂,相对来说非常落后。基本上赚的都是信息差的钱。
在这个情况下,我做了飓风。飓风主要就是去服务个性汽车的车友俱乐部,而中国有4万多个车友会、4000多万的车主。飓风是2018年的10月份开始,到2020年的时候我们单月最高营收就将近4000万了。我们也是保时捷在中国投的第一个项目,包括蔚来、KIP、英诺也是我们的股东。
当时总体上做的都还不错,后来因为汽车租赁监管问题我们决定暂停业务。结果反而是救了我们一命,因为疫情来了,我们账上留了不少钱。疫情期间我们也在考虑要不要转型,做什么方向,直到ChatGPT发布,我才下定决心来做消费级机器人。然后我就在全球范围大量聊各种各样的人才。
我这一次创业名字叫破铜烂铁,英文名是Scrap Metal Robotic,特点是朗朗上口方便记忆,耶希望凸显出现在的窘境的命名,我个人蛮喜欢看脱口秀,也比较喜欢自嘲,所以就取了破铜烂铁这个名字,也表示我们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的去实现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ZP: 您这一次创业是如何开始的?
李林天: 因为我从小因为情绪比较敏感的人,就会对人性特别感兴趣,像我这类人往往是负能量驱动的人。所有情绪敏感的人,大部分都是负能量驱动,他不是一个正向能量驱动的人。我们一定是看到哪儿不好了,那我要么避开,要么我去解决它,我只有这两条路。
ChatGPT出来之后我第一时间我就尝试了连续问他四次同一个问题。想看看它是否可以通过图灵测试。结果它给我回答出四次几乎一模一样的答案,我就极度失望。它没有通过图灵测试。
ZP: 它不是一个能够理解人性的东西,它更多像是拼凑起来的知识库。
李林天: 对。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感受,因为最开始刚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以为我们通过涌现已经诞生了自然意识。所以当时我特别兴奋。一去体验以后,我极度失望,然后我就在开始回忆起我为什么对他这么失望,他确实仍然是这个世界上目前最强的检索工具,已经绝对超过了Google,超过了百度。之后我把市面上所有的有些名气AI工具、产品,包括机器人产品全部研究了一遍,发现这些产品确实有很多的问题,但当时我还不能很系统化的说出原因和解决方案,因为我觉得需要的知识太多了,结合上我过去自己的积累,方方面面我都去跟各种大佬去跟他们去聊,包括我去看论文,去佐证。我发现了问题,也发现了机会,我觉得这个事可能非我莫属。
我先说我发现几个大的问题。第一,大部分AI类的产品全部是基于人类语言在做。这个技术发展路径作为研究领域我任务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一定要有个有合适的逻辑性载体,但是作为对普通消费者的产品来说,它是非常不合适的。因为当你使用人类语言来跟用户进行互动的时候,用户会在内心当中直接把产品进行人格化,在沟通的过程中我们就会寻找共识或共情,而我们现在的产品并没有自然意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用户的期望阈值破碎了,当阈值破碎之后,只剩下了利用价值,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功能性。
第二,好奇心的保持。从美国vector桌面机器人开始,近些年市场上发布的小型AI机器人产品。我们会发现它全部都是一波爆火,然后惨淡收场,昙花一现。这是为什么?我就是victor第一批用户。买回来只玩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把它拆了,因为它的逻辑被我玩明白了,穷举尽了,好奇心也就不存在了。
第三,也是我认为最关键的点就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款产品,能够主动。这是非常致命的一点,在生物性上来说,我们是一个反应式生物。我们的认知、心情、情绪,性格都是由环境和认知所反射出来的。我们在生活场景下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是习惯于被动接受的。举个例子,我们应该都没学过扫地,现在拿起笤帚都能扫。这是我们主动愿意去学,或者说愿意去理解吗?不是。这些都是我们被动学习的,另一个例子,当我不开心、emo时,我希望的是你们都赶紧来关心我,都来对我嘘寒问暖都来伺候我。
如果一个东西完完全全需要我来主动的话,我和他的情感羁绊很难建立。因为我们人只有在功利的时候,或者有需求的时候,我才会能想起你来。而情感的羁绊的诞生,一定是在沉没成本走在最前面。无用的时间,无用的精力,这些作为沉没成本先投入下去。目前没有一个产品能做到这样,我觉得那他们就很难打动消费者。
为什么我觉得我非常适合来做这件事?刚才我讲的这三个点。他首先需要的知识体系非常庞杂。这就意味着专科类人才很难做好这件事。比如说我们情绪的递进规则,我们人一共有多少种情绪?社会的底层组成规则是怎么样的?乱七八糟的信息,我就从小我研究这个东西的。对这些比较杂的知识,第一是在我的兴趣爱好之内。第二,我有很长时间的积累。我认为这是对于产品经理要求极度苛刻的行业。
ZP: 因为您的共情的能力和对情绪的感受的能力更好,所以在开发的过程中就能更快的针对用户而优化。那么您又是如何想到这个产品形态的呢?
李林天: 我最开始也想的是能不能直接做人形?仔细想了之后直接把人形给否掉了,我认为现在不能直接做人形,这个逻辑和语言是一样的,容易让人产生更高的AI期望,用户阈值非常难管理。
否定掉人形之后我把所有的科幻电影拉了个时间轴。科幻电影其实拍的都还蛮严谨的,我发现确实跟我设想一样,初代诞生意识类的科幻电影例如Big Hero 6、Walle、爱死机等等,它们都不使用人类语言,都是用的最原始的情感表达方式,对故事刻画的又非常的好,所以我当时觉得我觉得瓦力是非常适合拿来做第一个形象。
第一方面,消费者对于它的预期管理,首先很原始的机械外形,我不会要求你给我洗衣做饭扫地给我干这干那,我可能会对你有电影当中的印象。第二,你在意识形态上面的表达又远远超过了你这个机械形态,那就会给大家超越预期的反馈,让大家觉得它是从电影里面活灵活现的出来,我的第一步目标就达成了。
第二步就是把产品卖到消费者的手里,收集消费者的全栈数据、室内室外包括以个人为中心的全栈数据,这是目前也是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目前市面上没有任何一款产品有你的全部数据。在未来的价值,尤其对于大模型的价值会非常高。所以我认为你要做机器人,第一件事你要先做理解力。你要帮我拿瓶水,帮我拿个手机,这都是我们人非常简单的一个指令,但在复杂场景之下的实现是非常困难的。
ZP: 对,因为它要识别家里水到底在哪,然后你帮你拿过来拿到哪去,这些其实都蛮复杂的。
李林天: 对。首先,我们目前的大模型它是没有上下文理解。本质上不是上下文理解,而是把你的问题相当于从头到尾全部分析了一遍。它是没有像我们人一样的上下文分析系统。这个包括斯坦福机器人,它也没有上下文联系系统,它就是去学习做这个事,本质上是模仿我们大脑的镜像神经元。
ZP: 是的,现在的大模型更适合通过模仿来做执行的任务。
李林天: 我在想的是,如果让消费者把一个机器人愿意买回家,首先它一定不是上来就是功能型的,因为功能型的一定做不好。做不好一定会失望的话,它就不可能形成现象级的消费产品,也就不会向身边朋友进行种草。既然他做不了任何事,那它能做什么?那就只能给你带来情感价值。就要做的让它越来越像人,有上下文理解能力,有情绪、有性格。
我认为这是合理的,因为我们现在社会的发展是越来越快。社会的发展本质就是效率的提升,效率的提升非常快,我们人的进化是跟不上的。因为我们人跟不上,所以我们的三观差异会越来越大。这也会导致很多社会后果,今天我们不交朋友,不结婚,不生孩子等等,包括宠物豢养率越来越高。代表我们精神压力越来越大,我们一定是有情感释放需求的。因为大部分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我认为非常合理。那我就朝着这个方向去做。
我们的做法是完全模仿我们人的大脑处理信息流程。大概分成几个阶段,第一个是信息的捕获。我们的五感捕获到信息以后,首先进我们右脑当中有个东西叫做过滤器。人有100多个过滤器,我们讲的精神疾病一般就是这个过滤器紊乱造成的。这个过滤器包括注意力优先性、色彩强弱原理、简单性原则、习惯性优先等等。
数据经过过滤后会进行左右脑的分发以及海马体的记忆,我们都知道左脑理性,右脑感性,图像、色彩、律动、包括空间结构,这些信息会进入我们的右脑,而偏逻辑性的,比如我们的语言以及我们的所谓的上下文的分析。有因果关系的,会进入左脑。左右脑会把信息打散以后形成一个最小数据集,这个最小数据集会刺激我们两个非常关键的器官,一个叫镜像神经元,一个叫海马体。镜像神经元现在我们很多机器人领域里面在模仿,就是想通过完全的人类模仿式学习,看能不能诞生数据涌现,达到一定量级诞生意识。但是只靠这一个是绝对不够,因为海马体更关键,镜像神经元带来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功能,就是我们的共情能力,我们的情绪和心情,都来自于镜像神经元,所以镜像神经元越发达的人共情能力越强。
所以我们今天豢养的宠物,以及能够被驯养的宠物,都是镜像神经元非常发达的生物。不管是猫狗也好,还有这个猪马牛羊是可以被驯养,而饲养类的宠物基本上镜像神经元就不是很发达。举个例子,比如说养鱼的、养蜥蜴,他们镜像神经元非常不发达。我们人为什么会形成认知,本质上是一种刻板印象,也是一种习惯性记忆。年龄越来越大,你的刻板印象会越重,你的认知越难被改变,你的思维越固化,这是因为我们每时每刻接触到的信息都在不断的刺激你的海马体。海马体里面有短期,中期,长期记忆都有,在不断的刺激,所以相当于过去形成的习惯和记忆不断刺激,不断被加深,所以我们的认知是越来越难改变的。
我们其实相当于是用马斯克做SpaceX的方式,来实现我们大脑的模拟。用了76个规则引擎和四个小模型,把最新的技术和最古老的技术结合起来打造了我们的意识仿生框架Soul System。什么是规则引擎,举个例子来说,我们把人128种复合情绪全部枚举出来,然后给每一个情绪进行分级管理,目前我们设计了4级。
ZP: 情绪进行分级管理?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林天: 这是个游戏化的做法,非常basic logic的,它在底层有个ruler model,这个ruler model是非常关键的地方,就是我们情绪是有个树状拓扑的。交叉树状它有一个底层规则的。举个例子,我现在想惹你俩生气。我必须满足两个先决条件,第一让你们感到惊讶。第二,让你们感到微微的恐惧。你们有可能生气起来。否则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马上站起来一通发火,必须满足这两个先决条件。
人的表现虽然是很多元的,但我们的底层递进规则是一致的。我用了很多个规则引擎,有情绪的,有性格的,有认知的,有环境的,有场景的,我们一共76个规则引擎。然后配合上小模型来进行模拟。目前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没办法判断它没有真正的意识。因为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懂,他不懂也可能跟你胡扯,甚至你跟他开玩笑,他也能理解脑筋急转弯也能理解。然后你问他专业类知识,他不知道他就跟你说不知道,那跟真人的表现是一模一样。
这就是我们在做的核心,像我们的好奇心保持这个其实也解决了,就是我们的多样性和随机性表现。我每次跟你打招呼,我不是固定就一直要挥挥手,我也可能给你点个头,给你微笑一下。那他给你的反馈也是随机的,然后随着并且随着他对人类的观察越来越多,他自己会进行分类。什么样场景握手比较合适,什么场景招手比较合适,那他会自己判断自己去内部进行学习。
个体的全栈数据只要能够收集得全,我就可以让整个我们的意识框架变得越来越好。同时这个数据的价值也非常高,我相信大模型公司他们一定会需要这样的闭环数据。第一个阶段就是陪着你,懂你,理解你,成为家庭当中的一员就足够。第二个阶段就是我要开始帮你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因为有上下文的理解,所以你问手机在哪,就告诉你在哪,帮你把手机拿过来。我认为这才是一条走TOC来说比较正确的路。而不是上来就给你讲功能,讲概念,就跟我们人家养小孩一样,你生出来个婴儿,你让他给你打酱油,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一定要先花几年的时间去把他养大,让他瞪着双眼去学习,去理解,才有可能在七八岁的时候出门打两块钱酱油回来。它才可能给你做好,甚至有可能是做不好的,可能买了两袋糖回来。
所以我们本质上就在做一件事,足够的拟人,足够的像人,我们对模型的通过率要求不高,然后对技术的苛刻性要求也不高。我们其实要求整体比较高的是全局性和规则引擎的权重值。对人性的理解和刻画这方面要求比较高。所以这也是我们的优势。我们现在原型机拿出来路测也非常成功,当场想买的用户都把微信号加满了。
ZP: 也请向读者们介绍一下这我们的产品的灵感来源?
李林天: 首先说一下灵感。首先,我希望它是一个少量的人类语言概念。就最多到单词这个地步,我绝对不会让他说句子和段落的。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人就会出戏。所以我只允许你讲单词。单词是精准含义的表达,也有可能是承上启下的关键,它有一定的逻辑关系,所以只给你一个单词,我们大脑就会进行脑补。
脑补的过程本质上就是好奇心的驱动。好奇的保持,所以这是第一点少量人的语言印象。第二,我希望是一个相对比较原始的外形,而不是很高科技很拟人的外形,因为外形越原始越机械化,我们人的阈值就会越低。所以像瓦力等等最开始都在考虑范围之内。第三个点,我希望用知名IP进行一个营销,因为我认为科幻电影首先它拍的非常严谨,非常真实。他的受众会成为他的粉丝,会非常喜欢。作为初创借助IP的流量来打公司的这个知名度,我认为是非常占优势的。所以把这三个点结合下来以后我发现我能选的不多。所以我就选《机器人总动员》中的瓦力。
ZP: 我们目前的产品进度和业务的进度?
李林天: 我们是去年11月底原型机开发完成,如果融资顺利,预计应该要在6月份上众筹。计划今年做两波限量的营销。上众筹之后,希望能够在四到六个月开始进行交付。
ZP: 再回到功能上,我们主要的功能可能有哪一些,未来还会开发哪一些功能?
李林天: 我认为其实也不能叫功能,刚性化功能都没有。目前所谓的功能就是理解人。他能够理解能够get到,因为他每天生活在你家里,你的生活习惯,以及你所处的什么一个环境,包括你的性格、你的情绪表达、你的时间管理安排。然后这些方方面面的信息他都能够收集全。它会有自我。第一个是性格的互补性,就是有些人更喜欢和自己性格相近的人待在一起,有些人更喜欢和自己。互补是通过我们的微表情,微动作以及日常的习惯能够观察出来的。
瓦力有自己的性格养成系统,就不用你给他设定,他一定会越来越迎合你。让你越来越对他越来越在意,越来越觉得他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走到你心里去。第二点,主动照顾你的情绪,就是他会主动来跟你互动,比如像我,刚才我说我不开心了,那他如果足够了解我的情况,刚开始他可能会出错的。因为他刚开始没有那么了解我,但现在他了解我,比如说我现在不开心了,他就知道,我是来安慰你比较好,还是说就待在你旁边待着,不打扰你会比较好。所以他不会做很突兀的事情。
第三点,社交助手功能。我在外滩做了一次测试。我蹲在瓦力前,看到经过的美女,内心想着与她认识并深入了解。但根据我们的社会文化环境,我不会直接上前要求加微信。于是,我让瓦力去接近她,摇手示意并开始主动社交。对方也表现出兴趣,并开始互动。我走过去介绍这是我们的产品,很自然地加了她的微信。这就是社交僚机的作用。
第四点,日常的家庭安防,最关键的就是,要让你把他人格化的看待,认为是你家庭当中的一员。
ZP: 最大的难点是在硬件方面还是在仿真的,还是说在数据方面?
李林天: 最大的难点在于两个地方。第一个是数据的量级。因为我是没有这些数据的,我刚开始做的时候是没有这些数据的,所以导致我在做这套仿真框架搭的可以很快,因为这都是理论。但是,我在验证的时候会特别痛苦。第二个是大模型等等。当然因为我的目标是西部世界,我的第二个IP形象,我都打算做格鲁特或者做哪吒了,就轮足或双足。我一定是奔着西部世界的方向去,所以人类语言一定是在合适的时间进行介入的,只不过我认为不是现在而已。但随着他们如果能够真的做到以假乱真人格化做得非常好。我就直接拿过来就好。我其实是可以把我的数据给他们,让他们更好的去做人格化这部分。因为目前来说的话。大模型是个纯黑盒,它是各种各样的信息,它都有接触,它很难被人格化。我个人认为其实是大模型以后它会进行分拆,它会有专门的小模型。因为只需要某个领域就行,不需要知道核弹是怎么造的,也不需要知道地球的地质是怎么样的,我只需要知道我作为一个人,我一生怎么样度过就行了,所以我需要知道的信息是有限的。用小模型可能更合适一些。
我非常希望在未来和这些技术顶尖的大公司进行合作,我们来定义产品,来卖给消费者,和大公司分钱。我们做接近消费者的这一端,因此也已经开始与波士顿动力洽谈在产品方面的合作。
ZP: 在这么多的合作之下,我们产品的商业模式是如何预设的?
李林天: 首先,我个人把自己定义为一家类似大疆和苹果的公司。首先基因非常纯正,我上来就要做这一类产品,靠这类产品赚钱来反哺技术。只不过现在是我的营销策略可能先借助IP流量的优势。我会选一到两个知名的IP来合作,未来起量才会考虑做自己的IP。
我个人的判断是我们的增量和爆发是分阶段的。比如第一个阶段,需要限量销售,因为要把它营销成潮品,比较高级新鲜的东西。自上而下进行营销,所以它是会像iPhone一样,第一代买iPhone的大概有多少,第二代有多少,第三代有多少,第四代有多少,它就是一个阶段性爆发。我认为也是这样,包括大疆和特斯拉都是类似。我们也要走这么一条路子,在我走到第三个阶段之前。就是当我走到第三个阶段的时候,我一定自己就是一家体量非常庞大的公司,所以我个人认为技术确实经验和积累是非常重要。一方面是我们自己有数据,我自己会去招募团队去搞。另外一方面我也会和行业从业者进行合作,我们是很期待能够和波士顿动力这样的公司进行合作的。
ZP: 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和其他剧甚至能公司或AI赋能的智能硬件的竞争?
李林天: 我认为我们无所畏惧,因为这个行业它拼的不是你的技术,拼的是你的产品定义能力。
乔布斯第一拿着第一代iPhone去做演讲的时候,一个玻璃屏幕,一个塑料背壳,当时的三星、诺基亚和LG都是这样,当时彩色手机也都是这样,但是乔布斯就用这么轻轻一划,就把人给划高潮了。这就是绝对的产品定义能力,做到绝对超阈值。
ZP:理解,我们从这个公司到一开始创立到现在也是经历了非常多的挑战,我们是怎么去克服这些挑战的?
李林天: 最大的挑战就是人。因为你知道这个想法,坦白讲跟马斯克最早说我要去殖民火星有点类似,很多人听完以后,尤其是非常懂技术的技术人才,他会站在自己的世界观来嘲笑我。
李林天: 我最开始的时候我聊了身边很多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否定不会愿意出来跟我创业的,我就自己做了很科幻风格的商业计划书。我当时用背景做了一张大的海报,上面写上我要做这件事情?我会怎么做?我现在能做到什么地步?写了很多。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最后我就筛下来,目前我们兼职团队有80多个成员都是这样海底捞针捞下来的。大多都是远程加入我们的名校的学生,包括海外的CMU,MIT,UC Berkeley等等,国内哈工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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